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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  她在夜风之中呢喃,他在明月之下唼喋,天下之大,宇宙之间,还有什么比这份‮魂销‬更解愁呢。他早已被她的妩媚多情掳获,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胆行径,更让他举旗投降。

 一滴热汗落在她的脸上,无声的,溅在她的如花美靥上。她从昏中被惊醒,乍梦乍醒,颠倒懵懂地抬起头来,斜斜的媚眼梢吊上去,看到他汗的脸庞。

 他一动,她才猛然醒悟过来,此刻那庞然巨物,仍被自己的幽深花,不知餍足地,猥地食着。那番景象,就象巨柱捣入火山口,不断搅拌舂捣,溅起了火热白腻的白岩浆,一派妖风光。

 “醒了?小姬,真经不起啊。”他两手高高地抬起她两条白柔柔的玉腿儿,持续着‮身下‬的作动索求,脸上的笑意却更深。

 然后又是一滴,一滴,一滴的男儿汗,从他额际的孔不断渗出,划过刚毅的面部曲线,滴落下来。她只觉得天的汗花,雨一样地洒下来。这些,是大名鼎鼎的盗跖的血汗水,是他为她动情的证据。

 “嗯啊…官人…”她滑出一条灵巧的舌头,舌尖舐了边的几滴汗水,咸咸热热,却竟然让燥热喉涩的她感到出奇地解渴。

 她又了一点,又一次,细细品尝,犹如甘。往日瑶姬极为讨厌一身汗臭的肮脏男人,没想到原来好汉英雄的汗水别有一种方刚血气的味道。

 “你…”盗跖重重吁一口气,艰难才吐出这个字来。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此刻她汲汗的姿态,犹如一名专捕男人的女妖?真是得可恨,却又罢不能。

 “货…破你…让你让你?!”他咬牙切齿,全身力气汇聚至那发的物上,恨不得把得他心旌直摇的‮魂销‬撞破顶烂。“啊…官人饶了奴家罢…要丢…丢了…”她牙关打颤,泣不成声,合处被大大的硬铁得赤痛。

 “干烂你的儿,烂它…夹得好紧…噢,好舒服…”他闭上双目,尽情感受壁从八方挤的美妙滋味。拗黑的昂藏身躯,坚劲有力的‮腿大‬,窄部。

 矫健无半点累赘的熊,她摸索着,脑内极力记忆,终于支撑不住,白玉的纤巧手掌顶在他襟上,指间抓住大片铜色的肌,她又失在一波波极速的惊涛骇里头。

 朦胧之中,她无端走入了一片林海。天空高而远,清澈得虚无。霍霍的几下刀剑声,不知从哪里来,瑶姬慌张地,踏着遍地绵的小草,随意走,她竟然只想寻得那个男人。

 眼前又闪了几下刺目的刀光剑影,她心生恐惧,匆匆地左奔右突,峰坳起伏,一个失足,便跌倒在山峦草地上,她踉跄站起来,泪眼婆娑之时,忽然间竟见那思夜想的男人,倒靠在树干之上,周身血泊,前赫然着一把大弯刀!

 “官人!”她大呼一声,才从榻上吓得醒过来,抹了一把香汗。空气里是那习惯的檀香气味,是在自己房内,虚惊一场,虚惊而已,她慰解自己,不停拍拍心口,抚顺那道惶恐不安的气息。

 房内重新升起沉默,一瞬间,口却火灼般疼痛,他没来!又没来!委屈不安,嫉恨怨嗔涌上头顶,她忆起上次后分手时,他跟她说过的话。

 “我素来不留女子在身边。你先回去,过数天,待我闲了,再来找你。”他说那话时,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笑意。她不明白,又不能不明白。

 不是早告诫过自己,男人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。他与她,俱是逢场作戏,水姻缘?这世上的女人,于男人来说,不过是沙漠上他们把守着的一口水井,供男人论“功”行赏,行“路”

 解渴,她逃不出这个命运,他也并非男人里的例外。枉她还为他忧心,真是贻笑大方!莫非最近自己真是过于空虚寂寞?她叹息,也不知何故,最近戏班大姐取消了她的花旦资格,除了偶尔服侍一下领班外,她是闲得发慌。

 不知是不是奴大欺主的缘故,新上位的花旦遇见她,也总不忘点头招呼,她也只好尽量礼数周全些回待他人。她就只有戏班大姐能聊聊心事。夜不能寐的瑶姬披上一件外衣,举起油灯,借着月走向大姐的房间。

 戏班大院向来有不少闲杂人往来,所以尽管现已过了两更天,仍然是不少人影走动。她小心翼翼地走着。最近自己甚少登台表演,照说是没什么客官认得她。

 瑶姬低下头来走路,遇人不论‮女男‬,先赔笑,低头让路,一句也不敢多吭,唯恐招惹一些来寻花问柳的子。

 她径直入了长廊,向右行,自台阶上便听见二楼某间阁楼处传来熟悉的男嗓音,他笑得朗笑得豪放,与他在房内嬉戏笑玩的,她没认错那声音的话,应是那新上位的花旦。

 当下泪水便洪一般,她含着一口怨气,蓦地闯进一个陌生的男怀抱里。一阵百花香气掩了她鼻息,瑶姬不敢抬头,只慌忙摆正‮子身‬,瞥见他间别着一个绣的异常精美的香囊。

 这男人来头是非富则贵,但她厌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公子哥儿味道,那些所谓贵族公子,个个长得白面冠玉,泡在脂粉堆里时间长了,有时妖娆得比女子更似女子。

 美少年有礼地鞠身,才说一声:“姑娘,抱歉。”瑶姬便一溜烟地跑掉,冲往大姐的寝室去。一进门,她是吓傻了眼,此刻大姐的上,却正好在上演活宫。

 透明的水帘纱帐下,新花旦玲珑体,绕着他布了刀疤伤痕的伟岸身躯,就像那些夜里她自己的模样。

 她呆住,虽然早料到他的风,可亲眼看来,总是当头喝,触目惊心。大姐却只是坐在边几米外的圆桌旁笑看,一见瑶姬撞进来,便低声唤过来。

 “瑶姬,你怎么突然闯进来?”大姐疑问。瑶姬只是驻在门边,并不挪动半步,圆瞪双目,怔怔地注视着住帐内的男人。

 纱帘下高大男人抬起‮子身‬来,怕是贪未足,声调冰冷,不耐烦地道:“好大胆的女戏子啊,连自己的‮份身‬都不注意。”戏班大姐见他毫不留情,连忙急急起来说话“瑶姬向来乖巧听话,今晚兴许是有要事,一个情急…”

 “啧啧,”盗跖‮头摇‬皱眉“看你管教无方,教出何样的弟子。区区小戏子,不分大小破门直入便罢,还不懂礼数,这样的事,足够把她扫出戏班!”

 呵呵,看他那张嘴说的什么话,明明那些晚上,那张好看的脸上还为她的‮体身‬亢奋滴汗,一声声小姬,小姬地昵称着自己。

 可现在,前后一句女戏子,那出杀人凶光的眼睛,象在告诉她好该连滚带爬速速离开。戏子无情,‮子婊‬无义?就算我于你有义,难道做嫖客的就对我有真感情么?笑话。

 瑶姬心里发寒,重拾起理智。她缄默不语,脚步往后退,转头就走,还不忘体贴备至地带上房门。

 木梯传来些细碎的咄咄声响,呵,来了来了。他终于望见那双绣花小布履,她显然是有了心事,步调显得比方才慌乱无措。月罩了一层水雾似的朦胧中,那名女子嫋嫋娉娉,款款行来。男人心里自言:宫中‮女美‬如云,竟未见此等若羞且的娇姬。

 没想到这夜苦闷的行动,一个福飞入自己怀中,恍然梦醒间,芳影便了去无踪,但遗香犹存。他惊不已,还差点误以为她乃神女所化,但自刚刚的监察看出来,她应是此戏班的一名小角色。

 看来,要得到她,并不是件难事。那么,循惯例,此女,他必定是要手到擒来。瑶姬裹着腹的愁绪,步至长廊时,鼻子被一横来的长臂碰了一下,她闻到白色的长衣水袖上的百花香,‮子身‬微颤一下,抬头,果然又是那人面桃花的翩翩少年。

 “姑娘”他轻吐慢唤,伸手用扇端勾起她的下巴,借着月光,细细品赏,一脸满意的边带笑,爱慕心生。他调笑“小生等你良久。”瑶姬柔荑一拨,甩开那来意不善的‮逗挑‬纸扇“敢问官人等奴家何事?”

 见她疏离,他偏还要上前调戏。他一手捉住她白玉小手,拉近前,密贴着她的耳珠,呵感的肌肤“为何我会忽略了你这样的美人?刚刚被大姐责骂,是不是心里充委屈?让小生来安慰安慰你。”

 这采花贼!她双臂奋力推拒,无奈抵不过堂堂男儿的力气,面红耳赤栗声低吼:“官人,且自重。”“自重?”他眼风不屑,似是听了个闻所未闻的笑话“哈哈,我还是头一次有女子跟我说这种话。小美人,我保证你今晚之后,不会后悔我俩的──不自重。”  m.SWsw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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