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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6章 出乎陈歌预料
 “这事传到了校领导耳朵里。那些霸凌者的家长跑到学校讨要说法。霸凌者带上了孩子的面具,他们向大人哭诉,说如果不是躲的快,眼睛估计都被戳瞎了。”

 “事情很严重,闫飞的父母被叫到了学校,老实巴的父亲跟所有人赔礼道歉,向霸凌者的父母低头,恳求校领导不要开除闫飞。”“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
 那位老实巴的父亲打了闫飞一巴掌。”“声音很响,一巴掌拍在闫飞脸上,打碎了他仅剩的一点自尊。”

 “从那天开始,闫飞不再还手了,他变得沉默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。”“有时候被欺负到无法忍受时,闫飞会逃走,一个人冲进厕所。”

 “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,等到上课铃声响起,他就会回来。”“所有人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,其实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闫飞。”

 “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,有天下课后闫飞又被欺负,他冲进厕所却一直没出来,”“老师和学生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,闫飞嘴苍白晕倒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,旁边掉落着从削笔器里出来的刀片。”

 “大家将闫飞扶起,有个学生无意间看到了闫飞长袖下面的手臂,他吓的直接喊了出来,”“那一刻大家才知道闫飞为什么不管天气多热,他都会穿着长袖和长了。”

 关于闫飞的过去,李炳已经说完了,陈歌听后久久没有无法平静。这孩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,甚至有可能走在路上,曾和自己擦肩而过,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最后被到了绝境。

 “自残是一种压力转移的方式,用体上的痛苦减轻精神上的痛苦,这是一种不良的发。”陈歌握紧了拳头,他从座位上站起:“李炳,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吗?”

 “你要干什么?”“我想去见闫飞,你能帮我带个路吗?”听完关于闫飞的故事后,陈歌更加想要去见闫飞,他心里有种感觉,这个闫飞就是自己要找到的学生之一。和其他孩子比起来。

 闫飞没有什么凄惨的身世,他就像是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,普通平凡,却被生活的洪冲到了悬崖旁边。

 “不行。”李炳摇了‮头摇‬。其实他一直在回避陈歌,刚才对话是通过传纸条,就算不得不开口的时候,他也是低垂着头,声音非常低,他同情陈歌,也憎恶那些霸凌者。

 但比起这些,他更害怕被人看出自己在和陈歌交流,他不想被其他学生孤立,看到李炳的态度,陈歌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。

 他并没有责怪李炳,反而因此明白了一些事情。门后世界会放大心底的望和各种杂念,各种负面性格不再受到道德的约束,他们无需隐藏,肆无忌惮的宣着自己的负面情绪。

 食者享受着操纵他人的快,玩着可怜人仅剩的一点自尊,旁观者冷眼注视,跟随食者狂,最后只剩下可怜人无助挣扎,最后变得麻木,甚至习惯了自己的‮份身‬。

 陈歌扫视教室,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,教室后排的打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闹剧,他们只是冷眼观看,没有人站出来。

 “校园霸凌的发生,除了学校有责任,班机上其他同学也有责任,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时无辜的,所有人都想着只要厄运不降临到自己头上就好,霸凌者就会被纵容。

 如果在霸凌发生时,能够有人站出来,公平公正的说一句话,给被霸凌者一句安慰,事情就可能会有很大的改变。”

 陈歌这些话直接说了出来,他不知道学校意志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,但他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学校意志都能够感受到。

 “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,沉默成为习惯将是最可悲的一件事。”陈歌说话的时候,李炳的肩膀颤抖了几下,他似乎也在犹豫纠结,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站出来。

 “第一位推门人是因为校园霸凌才推开的门,随后门不断寻找那些绝望孩子的灵魂,形成了这样一座诡异恐怖的学校。”

 “画家和常雯雨实力都很强,但他们都没有成为新的推门人,说明他们虽然得到了学校意志的承认,但是并没有足学校意志的全部要求。”

 陈歌心里冒出了一个问题:“如果我是一个处在绝望当中的孩子,推开门后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?”周围是一片血红。

 那些混蛋甚至还在变本加厉的欺负同学,这很显然不是那位推门人想要看到的。没有人喜欢反复揭开伤疤,刺痛伤口。“难道这些霸凌就是考验?”“想要被学校意志认可。

 就要制止所有霸凌,并且让霸凌永远不再发生?”最深的绝望里往往隐藏着最单纯的希望,陈歌沉思片刻后,在纸条写了一句话递给李炳。李炳没有去接,陈歌也不在意。

 他将纸条放在李炳桌子上后,就走出了教室,去寻找医务室了,等到陈歌走远后,李炳偷偷打开了纸条,上面写着几个字…我会彻底改变这个学校。***

 陈歌有自己的想法,以暴制暴只是最简单的做法,要真正获得学校意志的认可,被所有绝望的孩子们接纳,光靠‮力暴‬是不行的。

 “不一定能成功,姑且试一试。”离开教室,陈歌提着两个背包走在长廊上,两边学生正在往教室赶,唯有他一个人很潇洒的在散布,不急不慢。

 “同学,请问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吗?”这所学校的学生很不友好,陈歌连续问了好几个学生,才终于有人愿意给他带路。

 “你是四班那个‮生新‬吧?我刚才经过教导处的时候,听见老师和的教导主任都在说你,他们好像是准备处罚你。”给陈歌带路的是看着像初中生的女孩,梳着马尾辫,穿着非常朴实。

 “他们要处罚我?”“好像是说你无视校规校纪,在课堂上动手打人。”女孩在说这话的时候,还好奇的偷偷看了陈歌一眼:“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”

 “如果我说是真的,你会不会感到害怕?”陈歌脸上保持着微笑,学校老师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,他明白,但是并不认可。

 “不会,我倒觉得你做的不错,那些家伙跟校外的混混在一起,得学校乌烟瘴气,早就该管管了!”女孩似乎也被欺负过。

 她说了半天,最后悄悄的靠近陈歌:“希望你这次能平安无事。”“同学,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?”陈歌感觉这女孩的表现有点反常。

 就像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一样:“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想跟我说?”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
 不过又很快恢复正常:“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,在我们班,他们所有人都嘲笑我,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捉弄我,所以我想和你成为朋友,如果他们下次再欺负我,我也能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。”女孩并不擅长说谎。

 她在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,眼睛会不自觉的看其他方向,眸子深处还隐藏着很深的怨毒,那种怨恨和陈歌无关,她应该是想要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。

 “抱歉,我习惯一个人了。”陈歌知道女孩不是真的想要和自己成为朋友,她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来保护自己。“没事。”女孩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望,但她还是将陈歌带到了医务室门口。

 “就是这里,我要回去上课了。”女孩原路返回,走出几步后,忽然扭头又看向陈歌:“忘了说了,我叫樱红,有机会再聊。”

 女孩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,然后小跑着离开了,“连不开心时的假笑都这么甜美,这个女孩适合当鬼屋前台,可惜了。”

 推开医务室的门,窗帘晃动,血红色的浓雾环绕‮体身‬四周,一眼望去,屋子里朦朦胧胧,什么都看不到。

 “有人吗?”这座鬼校的医务室非常大,由四个相连的房间构成。最外面这间是会诊室,占地面积最小,摆着两张桌子和两个存放各类物品的货架。

 “学校医务室建出了私人医院的感觉,这里每天到底要接待多少学生?”血红色的墙壁,细密的血丝仿佛虫子一般在墙体中爬行,墙角挂着一个白大褂,但是却看不见医生。

 陈歌走到桌边,木桌上摊开摆着一份装订好的患者资料,上面记录着一些学生的病情和医生的治疗方案。

 随手翻了几下,陈歌在倒数第三页找到了闫飞的名字,不过出乎陈歌的预料,医生只是给了闫飞一些止血的‮物药‬,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心理上的开导。

 光看这个笔记本,根本看不出问题的严重,不知道真相的人恐怕还会以为闫飞只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。

 “任何事情都不能只从表面去看,档案里所有学生都正常,实际上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某种绝望。”这份患者资料并不厚,每一页都贴着对应患者的照片。

 “受伤送入医务室,这是已经被欺凌到了很严重的地步,或许我能通过这份档案找到其他的孩子。”

 鬼校这个四星场景非常特殊,它融合了数段不同的记忆,所以其中的鬼怪和各种残念数目极为庞大,想要从中找到拥有成为推门人资格的孩子很困难。

 但是这份患者资料的出现让陈歌找到了一条捷径。“既然闫飞的名字在上面出现,那其他拥有推门人资格的学生也有可能在这里。”

 走过会诊室,陈歌进入了第二个屋子,里面摆着几张病,除了空间被外面大一点外,这里和其他屋子没有什么区别。“打扰了,我想找个人。”  m.sWsw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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